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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私处绽放在阳光中时:也谈“张筱雨现象”

[2008-03-10]      责任编辑:ansel   

   我梦过,在很久以前。

   从第一眼看到张筱雨的照片,就有写作的冲动,不是因为她的照片好看亦或她走红,而是因为这种现象,触及到了审美与德性的交汇之域,变成了一个需要哲学之思去深掘的问题。

   作为一名老文科生,我可以很肯定地说,美,绝非感官之事,感官不过是一个媒介,一种表达方式而已,就象张筱雨展露其私处一样,断不是以让男人们亢奋为能事,那是美,指的仍然是纯真与率性。美是有意义,有指向的。杰出的人体艺术作品,性之感官震撼很可能在降低,比之更多更深更显眼更有震憾力的意义却在呈现。这些元素,在真正有艺术修养的欣赏者面前确凿无疑。在这种指向内,艺术与色情的划线,泾渭分明,不会含混——含混是因为有些人有些时候还没有想清楚“艺术是什么”——用这个尺度一量,新出的周惠楠写真,在我看来就剩下“唯美的色欲”了。

   有人说,人体艺术,有学院派与非学院派之分。实在没有时间去太关注这类话题,好象觉得网上有挺与反张筱雨的两派(挺张的粉丝势力较大)。我不从事美术与摄影,无从讨论这样高深的话题,我只觉得,公认为经典的大师级摄影作品,与现在热炒的这几套女性人体照片相比,是后者所不能同日而语,包括了汤加丽的人体照,亦远这几套写真之上。无论是学院派与非学院派,在美的分野上,评判标准没有民间与学院之分,所分者仅为后者在表现手法及可动用的资源上会更加专业,更加严格就是了。

   有人说,身体是自然的,呈现出自然就是美。对,但这句话要加个自然与人关系中天然地具备的注脚——自然本身是纯粹,因纯粹而圣洁!

   社会的人不圣洁,但社会的人可以通过文明中的审美行为,领悟到圣洁是什么,可以通过自然而靠拢圣洁,而不是靠拢色情。色情不是自然!

   展露性器是不是自然行为呢?张筱雨一篇博客文字中说,她展露自己的私处,是认为花植物的私处花朵,可以自然中迎着阳光开放,而人却要把自己的收在暗处,这是一种颠倒。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美不是一客观存在“物”,它是在人与对象的接触中构成关系的场景里出场,是“得意忘荃”式的突然而至,突然破茧而出,自由绽放。它的到来向人构成一种灵性的震慑力。当我认为张筱雨的性器特写照片是美时,是一种灵性审美在向我说话:它发生在我不把一个雪白的年轻肉体作为意淫对象之时,发生在我把男女两性关系看作是伙伴的平等关系之时。

   几千年的社会角色分工与介定中,我们应该承认男女是不平等的,包括了在犹太教与基督教的社会在内。西方宗教观中的不平等,原于信仰者把上帝所有的圣言都作了超越历史与时空的绝对尺度看,不区分圣言中哪些是处境性,从而把实际是处境性的要求,作为社会运作的制度化理据,作为永久道德的绝对标准强力推行。这方面直到近一个世纪才有了较大的转变(我认为女权主义的出现和作为,总体是好事)。而中国同样,男权社会发生在原始氏族社会向国家政权转换的过程中,在征服与聚合的过程中,中国社会性别角色的确定在周初形成雏形。男女不平等表现在女性的主要功能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女人的智慧与能力天然就在男人之下,女性是不理智的,感情用事的一群,等等。这些中西方均有相当一致的理念。色情就产生在这样一个性别为另一个性别服务,一个性别统治另一个性别的无声斗争,男人们“大获全胜”的状况中。这种胜利同时带来了道德诫律的刚性尺度,其中对女性依然采取了比男性远为严苛的硬性要求。曾几何时,女人裸体做画家的模特儿是不顾廉耻,露阴毛的人体画与摄影作品是不要脸,现在露阴部就更加是百分百的色情了。我们整个社会关于什么是色情是在这种历史律动建立起来的,所以我说色情不是自然的东西,我们整个道德传统都与自然相去甚远。

   克服这种缺陷,需要我们整个社会在性道德观上来一个逐步的转型。耶稣说:“唯有从口中出去的才会污秽人”,这是典范的灵性道德观。我们需要灵性地看道德,灵性地看两性关系,才有把色情淡化甚至最终消灭的可能。承认肉体之美在我们的社会中有超越刚性道德的灵性处,圣洁处,我以为时代是需要的,最终是可行的。这种转型要靠爱,神圣的爱,虔诚的爱。神圣的爱是澄明的,朗照的,欢愉的,一如海德格尔所言。灵性的审美,因为发生在这种爱中,所以它也是澄明、朗照、欢愉的。

   在灵性的爱中,性是美的,是欢乐祥和而不是兽欲式的肉体满足感,它当然与看到一个雪白的臀部有强烈的插入感相去甚远。自然,不是动物性的感官功能,自然是神圣之内的自然。这种自然发生在两性平等与相互欣赏、衷心的祝福之中。

   张筱雨们以其勇气与美丽展现了这种灵性审美的可能,向大众来了一次“宣教”,她们娇美而大方自然的体态向我们证明了这种美在阳光的朗照下成为花朵般盛放的欢愉之诗。张筱雨纯真的眼神,在与我交流,让我想起自己新婚之夜第一次见到妻子身体时的感觉,在我生命中,那是一次朝圣。
   美国著名女权学者理安.艾斯勒(Riane Eisler)在《神圣的欢爱》一书说:“以伙伴关系而不是统治关系为主的社会,在结构上并不要求维系那些建立在靠强力和对痛苦的恐惧支撑的等级上的制度所需要的态度和行为。于是,性就可以是给予和获得快乐的方式,可以既是精神的,也是自然的”(氏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我同意她的观点。

   但是话又要说回来,我当然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同时也是现实社会之人,深知这种转变极为艰难,在转变过程中有会有许多变质的情况发生。这也是我对“张筱雨现象”不太乐观的地方。不乐观在两个方面,一是审美的,二,还是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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