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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干货!摄影师要走向国际,先问问自己这几个问题

[2016-12-07]      责任编辑:ansel   

你为什么要当摄影师?
面对这个世界,你是否有强烈的表达欲?
你会坚持自己的拍摄方式,还是会跟着国际潮流走?
你知道怎么给外国图片编辑发邮件吗?
你知道国外有哪些摄影基金,他们的主旨是什么吗?

“2016年的荷赛,中国摄影师的投稿第一次超出了美国,成为最庞大的一个群体,占了投稿的五分之一,这是很庞大的一个数据。有好照片,也有很多照片是不够资格来参赛的。”这是2015年世界新闻摄影大赛评委沈绮颖的感叹。美国亚洲协会“中参馆”的资深视觉编辑大卫·巴雷达也对来自中国的投稿印象深刻:“我有时候会觉得很惊讶,居然有人发一张图片过来,没有任何文字说明。”

渴望在国际舞台上获得认可,成为近几年来中国摄影师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总体形象,但这形象同时让人觉得缺乏准备,不免鲁莽。2016年11月21日下午16:00—18:00,腾讯图片在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举办期间举办了《打入国际,中国摄影师还需要准备什么》主题论坛,邀请到来自国内外的策展人、国际大赛评委、摄影师和资深图片编辑,集中探讨中国摄影师的发声渠道,从选题、拍摄风格、渠道、国内外评审方式甚至沟通方式入手,关注中国摄影师如何走向国际。

论坛现场

“向国外投稿别只盯着纽约时报”

“许多人想要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作品,其实是因为他们只知道美国有个纽约时报,不知道还有专注于各个领域各个层次的媒体。就像普通美国人也不知道中国也有很多媒体。”
大卫·巴雷达介绍了他所工作的美国亚洲协会“中参馆”——一个专注于深度报道中国故事的非营利机构。每个月,中参馆都会考察所有中国摄影师在媒体上发表过的图片故事,从中选择出十个最好的故事,翻译成英文发表。同时,美国一些盈利性的媒体会选择和“中参馆”进行合作报道中国故事。比如,某个美国媒体想来中国报道某个领域的故事,他们会通过“中参馆”寻找中国摄影师资源。中参馆搭建了一座连接中国摄影师和美国媒体的桥梁。
大卫·巴雷达还提到,拥有一个在线的个人作品集以及掌握一定程度的英语非常必要。哪怕仅仅是在初次相识时建立一个可沟通的基本印象。

“国外媒体对中国的什么感兴趣?请抛开这个问题。”

摄影师韩萌认为,与其思索国外媒体对中国的什么东西感兴趣,不如先抛开这个问题,先问问自己所想呈现的价值观是什么。
在新京报做了11年报道以后,2014年,韩萌申请到美国一笔奖学金的项目,做了一年半的访问学者。论坛上,她分享了赴美求学和海外拍摄的经历,以及这段经历带来的个人心态变化。
赴美前,她认为语言是最重要的。但在一年多的学习中,她逐渐意识到语言只是基本技能,更重要的是要学到跟美国人恰当的交流方式,还有他们关注一些问题的方式。
期间,她完成了关于美国家庭收养中国弃婴的图片故事《流美孤儿》。
“我拿着自己整理出来的170张照片,给纽约时报的一个编辑看,心里其实很忐忑,不知道自己这种传统的拍摄方式美国人能不能接受。但他当时的反应给了我很多自信。” 这组照片发表在纽约时报之后反响非常好,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美国家庭在跟韩萌联系,想跟她讲述自己的故事。

摄影师韩萌现场分享

韩萌作品《江南弃儿》

韩萌这样看待一个好故事:“用很宏观的角度找到非常细致的生活;用很具体的人物和很细致的生活细节讲述人类共同的问题。即使有语言上文化上的差异,你所传达的东西是能被所有人所理解的。”
在完成《流美孤儿》后,韩萌又申请了腾讯谷雨的拍摄基金,完成了纪录片《江南弃儿》的拍摄。她认为中国大地上在飞速变化,人们的命运在飞速变化,摄影师自身的环境也在飞速变化。“不要认为没有机会,只要你有足够的决心和格局去讲好一个故事,会有各种力量为你加油的。”

“去创造一个更广泛的语境,去表现更广阔的议题。”

摄影师Ian Teh1995年第一次来中国时,仅仅是被中国的文化所吸引。但他逐渐看到很多事情正在发生改变。“中国是体量很大的一个国家,即便在90年代,我也可以预知中国对世界的影响会非常大。”
Ian Teh关注中国的工业与环境十多年,至今已经出版了三部专题摄影作品。他认为摄影师要报道好另一个国家的事,应当做好两方面:一是要在当地媒体报道过的话题中去寻找到个人化的线索;二是要在拍摄个体故事的时候,创造一个更广泛的语境,去讨论更广的议题。
2006年到2008年,Ian Teh拍摄中国矿工。在这期间,他留意到当时有上百万的农民工在各个城市寻找工作。“他们每个人都希望通过打工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而这些煤矿和钢铁厂就成为他们实现梦想的大机器。但如果你去思考这些工厂的巨大体量,就会发现个体很容易在当中失去自己的身份,变成无名的人。当我意识到这些问题的时候,就开始想,我要怎样从视觉上呈现这个故事。”

摄影师Ian Teh的作品

 中国摄影师张立洁在拍摄小儿麻痹症患者的时候,面临过困惑——两个患病的孩子,一个被美国家庭收养,顺利完成了从小学到硕士的学习;一个留在湖南的福利院,长大后交了男朋友,现在天天在街头唱歌。“这种情况下,摄影师很容易陷入到被美国收养了就特别好,留在中国就特别不好的思维中去。但跟编辑交流后,我开始专注于两个人所共同面临的困境。被美国家庭收养的孩子,仍然很难找到工作,下地铁仍然有困难。而她们俩在青春期时遭遇的问题很大程度是一样的。”
有一些境遇,会超越阶层和种族。呈现出这些是极具价值的。

 “投稿和申奖都是系统工程。不成功没关系,这是梳理自己和了解世界的重要一步。”
刘禹扬和肖慕漪作为新一代摄影师的代表,有很多共同点——都是90后,都曾获得马格南奖学金,都与中外媒体保持着良好关系。他们分别从向媒体投稿和申请拍摄基金两个方面分享了心得。
刘禹扬认为投稿不是把照片发到编辑邮箱就完事了。在投稿之前,要明确自己的“目标媒体”,避免瞎投。投稿也分拍前投和拍后投,如果产生了拍摄某个选题的想法,可以先与编辑进行前期沟通,这个过程中可以收到编辑的反馈,同时也是摄影师和编辑建立关系的第一步。如果拍摄项目初步达成,摄影师还可以在执行过程中跟编辑同步进度,一起改进拍摄策略。
刘禹扬分享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投稿的单张照片边长最好在1000像素左右,文件大小控制在1M以内,太小容易损失呈现质量;太大则不方便编辑下载,且不利于自己的版权保护。而图片说明一定要对应好图片。总之,一切都应以“不给编辑添麻烦”为准则。

肖慕漪分享申请基金的个人经验

肖慕漪在分享基金申请经验时,也强调不能因为一些细节硬伤导致自己在第一轮被刷下来,比如文件和照片规格不符合要求。
之后,肖慕漪还分享了申请写作的经验,列出了国际重要基金的网站。她笑称,很多基金对摄影师是千里挑一的,她申请过很多次拍摄基金,至今尚未成功。但她这样鼓励自己和在座听众:“很多基金网站上会有往期获得者的作品,不要认为往期获得者们十分优秀就认为自己肯定申请不到。但没申请到也很正常,每一次申请都要把自己梳理一遍,这毕竟是一个系统工程。”
两位摄影师都提到,摄影基金的严格考核是为了确保找到最合适的人:你关注的话题是不是有足够的价值?对于改善人类生活有没有帮助?摄影师本人是不是有足够的使命感?是不是有能力讲好这个故事?
而对于摄影师来说,准备申请的过程也是拷问自己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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